压抑感和恐惧感。
走出破旧的厨房，老人走到院子的一角，在长草全是灰尘中掀开一块破油布。
破油布下面的东西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天日，即使现在没有阳光，但也仿佛重新赋予这机器以生命。
这是最为老旧的解石机，纯手动的那种。长年累月不用，也很鲁钝了，不过这个大家伙用于唐月牙的那块小石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过来吧。”老人喊唐月牙。
接过那块小石头，老人眯着眼睛，用粗糙的手又仔细摩梭打量了一番。
刚刚一直说开石头，他都忘了确认这块是不是赌石了，万一不是赌石就弄了个笑话出来了。
“咦？”老人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太暗了。
他把小哥手里的手电筒拿了过来照着。
赌石这个东西是最玄秘的存在，任何办法都没法从那层石头里看出里面装的是宝还是废物。
因为要靠猜，所以才形成了赌，这就是赌石。
不过大家也都总结出关于赌石的一些特征，从这些的特征中可以看出石头的好坏，以及是不是真的赌石。
那些总结和经验即使不能十成十的保证，也能保证十之四五了。
老人惊异的原因很简单，这块丁点小，意外在他那堆赌石间住上不少日子的小石头竟然真的是一块有料的石头，看着貌似还不错的样子。
从外表看，看不出有多出彩，也看不出有多大的确定。
像这种石头的赌性会更大一点，因为真的看不出好坏，里面出的东西也是好坏参半。
在开这块小石头之前，唐月牙已经把三件东西的钱票给了，这三样东西已经是唐月牙的所有物了。
“我要开了。”老人说道。
唐月牙毫无心理负担：“您就开吧，这个东西本身就是靠运气的，没那个运气，我也不在意。”
老人微笑夸赞：“心沉，稳了才好。”
“多学学人家！”
突然被说教的小哥：······好哒~
唐月牙真的是什么负担也没有，本来这块小石头的出现就很乌龙，她拿到这个石头，又放弃了老人给她的机会，老人也没好意思收她多少，只是稍微意思了一下，相当于是送的了。
所以这块小石头就是个赠品，里面无论开出什么，她都是不亏的。
况且，这么小的石头，能开出多大点的东西？
那块“浑水摸鱼”的小石头在轻微的轰鸣中被打开了。
因为石头太小，老人只精细地弄了个边。
打开一开，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没有什么绿色，红色，黄色，紫色。
这是一块闷石头。
唐月牙伸脖子的动作一下子又缩回去了。
好吧，其实她还是蛮期待的，她还原本靠着这个小哥的运气，最起码不说一个帝王绿，应该也能开出一个紫罗兰，打个戒指也是美的。
果然运气啥的都太玄幻了。
唐月牙认真反思自己：做人要脚踏实地！
老人也有些意外，竟然什么都没有，他明明是在最靠近的地方切得，也不应该什么也没有才对。
被切开的窗口乌漆墨黑的，比外面的表皮暗一些，好像它就是一块单单纯纯，可可爱爱的小石头。
刚刚老人觉得有料的地方就好像是一个错觉。
老人皱眉：怎么可能呢。
小哥：“怎么切出了个黑石头？”
黑石头？
老人隐隐感觉自己好像知道哪里出现问题了。
他一直默认开出的石头都是鲜艳的颜色，打开后都会出现那种光亮。
若是开出的颜色不鲜亮呢？在这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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