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十章 受伤_西风吹冷长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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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面对吹雪?长宁只觉得烦闷,将文书一一烧了,看着白色的纸张化为灰烬。

  她想起了沈西风,说起沈西风,倒是好久没见了。她推开了窗户,朝之前两人喝酒的屋顶看去,果然不在。长宁转身,准备吹灯歇息,后面却传来一声大笑:“长宁可是在找我吗?”

  长宁回头,沈西风不知何时又坐在了屋顶之下,他朝她摇摇手中的酒壶:“怎么?长宁是在我想我,还是在想酒?”

  莫名的,她欣喜起来,起身来到他的身旁,接过酒壶:“刚刚还不在,怎么这会就在了?”

  沈西风笑道:“如果我说,我感应到了你在想我,你信也不信?”

  刚刚还在微笑,这会面色已经冷了下来,长宁盯着沈西风:“你跟踪我?难道你在我的房间安排了监视?”

  沈西风叹了口气,又开了一壶酒:“你啊,总是不愿相信,只是,你该信我的。”

  为什么大家都要她相信?长宁又烦躁起来,拿着酒一饮而尽,沈西风看着她,哈哈大笑:“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女中豪杰。”

  长宁得意:“那是,你不知道的地方多了。”

  “你说,如果你要做一件事情,但是手段不甚光彩,但是那件事情,又对你很重要,你做还是不做?”长宁问道。

  沈西风打量着长宁,疑惑地问道:“发生什么了吗?”

  长宁摇头:“没事,只是想要问一下。”

  沈西风笑了:“我不知道别人会给你怎么样的答案。但是,无奸不商,商场一点都不比政界干净,都是尔虞我诈,如果光注重手段高明的话,我今天岂能站在这里与你把酒言谈?”

  “所以,你的意思是,应该做?”

  “我没有这样说。世事但求一个权衡二字,你不想手段卑劣,就要有承担失败的勇气,你不想失败,就要有承担良心谴责的准备。二者,看你如何抉择,身为局外之人,我很难帮你决定。”沈西风看着长宁,“我不希望在愧疚中度过,但是我也看得出来,你绝不简单。南海到锦腾,可不是一段轻易的距离。你千里迢迢赶来,若不在这边掀起点风浪,倒是我小看你了。”

  长宁笑笑:“果然狡诈,说了半天也没有个定论。”

  沈西风耸耸肩膀,与长宁干杯:“被你看穿了。”

  “那么,你会内疚吗?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长宁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心脏,“你的心,可会疼痛?”

  “内疚,是我最讨厌的事情,我不会刻意躲藏,也不会刻意想起。只是,我从来不会让它影响我的判断。毕竟,谁没有想要守护的人?”与以往看见的沈西风不同,褪去了放浪不羁,今天的他显得格外感伤。

  “是吹雪吗?我听青鸟说了,你与冷揽月打赌,想要赢回她的事情。”长宁有些黯然。

  “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

  “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吗?我就不问你的秘密。”沈西风笑了,恢复了之前的洒脱。

  是啊,谁没有秘密呢?沈西风,冷揽月,吹雪。包括我自己。长宁举起酒壶,笑了:“为秘密干杯?”

  酒壶相碰,是清脆的声音。“为秘密干杯。”

  长宁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你不会武功,怎么可以如此便利地上下屋顶?”

  沈西风狡黠一笑:“这个可以告诉你,”他回头示意后面,无辜地说道,“因为我在那里放了一个梯子。”

  果然,放了梯子就可以了。长宁笑笑,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她之前看沈西风反应灵敏,只是以为他装得不会武功而已。

  长宁回房之后,沈西风依然在房顶上,呆呆地注视着她的房间。烛火在窗户上投射出女子的身影,沈西风笑了笑,只觉得暖心,没有看见她房间的灯光,已经有两天了吧。还,真是不习惯呢。她的脸色很不好,还问了奇怪的问题,想必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因为冷寂,还是因为冷揽月?看来,那一趟他还是应该去的。

  夜色隐藏了他苍白的脸色,他掀起衣衫,腹部的血迹染红了纱布,是伤口裂开了吧,喝了太多的酒,伤口越发疼了起来,他捂着伤口,顺着楼梯下去,一下子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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