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殿下就已看破了这些隐情,知晓我军定能战胜耶律敌烈?”
李从璟没有隐瞒,“差不多。”
李彦超长叹,“殿下深谋远虑,目光长远,我等万万不及也!有殿下运筹帷幄,我军何愁不胜!”
李彦超已经想得很长远,能看出李从璟彼时的想法,这点殊为难得,但实际上仍是不够长远。
契丹有今日局面,大到耶律倍与耶律德光兄弟相争,小到耶律敌烈率优势兵力而不敢放手一搏,说到底,还是李从璟八年前那番布置的后续作用。
八年前,李从璟与耶律倍联手,而后助他继位为契丹皇帝,才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
因为有了耶律倍成为契丹皇帝,才有今日耶律倍西征、耶律德光与述律平反攻西楼,才有契丹国中的连续大乱,才会使得耶律敌烈由国之栋梁,变成投机奸臣,才有唐军在草原来去从容,大逞威风的时候。
真论起来,上到契丹皇帝你死我活的争斗,下到寻常军士面对唐军的士无战心,李从璟对契丹的削弱,又岂止是国土的限制、军队的损耗?
甚至耶律敏这个日后注定会大放光彩,且会对大唐十分有利之人的出现,虽说是李从璟的无心插柳之举,但何尝不是蝴蝶效应下的一种必然?
虽说自己下了一盘通天大棋,李从璟仍是没有居功的意思,听了李彦超的话,他微微摇头,环顾诸将,正色道:“大军能胜,最为紧要之处,不在孤王运筹帷幄,而在三军将士齐心协力,上报家国为君分忧,下遵军令勇往无前。将士忠勇,大唐如何不胜?”
众人纷纷称是。虽说对李从璟不居功自傲,而体恤将士辛劳的性子早已习惯,诸将仍是不禁肃然起敬。
李从璟不自夸当然有他不自夸的道理,这不是因为他半点虚荣心与私心都没有,而是作为帝国皇长子、日后的大唐皇帝,他根本就没必要往自己身上贴金,相反,他更应该往帝国将士身上贴金,只有这样,将士们才能受人尊敬,他们才能更加忠心耿耿、勇敢的为国征战,使得帝国更加强大。
对于李从璟而言,还有什么比帝国的强大更重要?如果说私心,这就是他最大的“私心”——这也是他的目光长远之处。
至于区区虚荣,“于我如浮云”。
“耶律敌烈身为国之大将,临变却不思匡扶社稷,不思为君王分忧,却只想着自身利害,将自身局限于些许权力地位之争中,殊不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实在是目光短浅、胸襟狭小之辈。”李彦饶感慨,面露不屑之色。
“通光二年丰、胜一役时,耶律敌烈便已是南院大王,位高权重,势力庞大,也算是受万人敬仰。因为在丰、胜和渤海接连吃了大亏,本该被贬谪,然因耶律倍新登地位,根基不稳,亟待各方支持,耶律敌烈遂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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