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眈眈的目光，他决定还是把这句话憋在心头，烂在肚子里。
就在他准备转身之时，却突然瞟见佘大姐阴森森地弯起嘴角。
一股浓烈的劲风，包裹着无尽的杀意，袭向他的后心。
……
风雪飘摇，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巨大的魔兽尸体，鲜血刚一从它们的身体里渗出，瞬间便结成冰渣。
南宫渊等人躲在这些尸体后方，避过肆虐的狂风，稍作休憩。
冰原上的魔兽确实凶狠好斗，一看到人类就是殊死相搏。可惜它们挑错了对手，不仅没干掉这些入侵者，反而白白送上了性命。
当然，南宫渊等人也不能说毫发无伤，至少在体力的消耗上，就是个不小的问题。
冰原上火元素极其稀薄，南宫渊点不起火堆，几人只能默默地啃咬冻得发硬的干粮，用口腔里的温度融化冰水。
马仓凛眉毛上沾满雪花，双眼无神地凝望着远方——军营的方向。
他知道，这次的行动比上次潜入更加凶险，他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但是，他不后悔。如果，他能用性命换得那人的认同，那就值了。
“我能和你聊聊吗？”南宫渊站在马仓凛跟前，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
他大概是这一行人中最从容的了，其他人个个满面冰霜，愁眉苦脸不愿说话，唯独他跟没事人一样，衣服还保持着进入冰原前的干净整洁，风雪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马仓凛敬佩地看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说：“队长，你年纪应该比我还小个三四岁吧，修为似乎比我深厚多了。”
“你也不差啊。”南宫渊靠着魔兽的尸体坐下，说道，“要不然冯将军也不会特意将你留在身边重用了。”
马仓凛自嘲地笑了笑，说：“队长，你真会开玩笑。”
“你们那天也看见了，冯将军可是很不待见我的，巴不得我早些滚出军营才是。”马仓凛仰面躺在肉垫上，呈45度角仰望天空，“不过也怪我，是我太没骨气，老给他丢脸。”
“哦？你这话我倒是不敢认同。”南宫渊道，“敢两次豁出性命踏入这块冰原，怎么能说没骨气。”
“谢谢你，队长。其实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问题。可惜从小就养成了这坏毛病，改也改不掉。”马仓凛的眼眶里闪耀出晶莹的光泽，“你说我一个过了三十的大男人，动不动就跟个女人似得哭哭啼啼，谁见了不觉得恶心。”
“唉，世人多有偏见。”南宫渊摇摇头道，“可没有哪条律法规定了，只有女人才能掉眼泪。”
“得了得了，不说这个了，队长。”马仓凛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要问吧？”
“嗯，确实有些比较在意的事，想咨询一下你。”南宫渊顿了顿，说道，“是这样的，我和秦先生也算是旧识了，在我印象中，他一向甚少得罪人。可是，冯将军似乎不怎么待见他，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你说这个啊……”马仓凛脸上掠过一抹红润，像是因为自家人对外人态度无端恶劣而感到羞愧，尴尬地说，“你别介意，冯将军就是个直性子。他倒也不是不喜欢秦先生，只是……当年玉儿妹子刚嫁到风雷城不久，就被人打伤，连肚里的孩子也没保住，冯将军因此有些迁怒秦家人罢了。”
见南宫渊面露疑色，马仓凛又补充道：“大概七八年前的时候，玉儿妹子曾经在军营里呆过一段时间，她是冯将军最得意的爱徒。”
“原来如此。”南宫渊点了点头，轻轻吸了口气，似乎想要再说点什么，却又始终没有再开口。
“队长，你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只要不涉及到什么机密，我一定知无不言。”马仓凛哪看不出南宫渊的为难，主动把自己的底线摆出来。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再冒昧地问一句。不过这不是什么机密，只是我心中一点小小的疑惑，你要是不愿回答也没事。”
“你和冯将军，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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