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酒都喝上了。
和关沉一样,他也是翘着腿坐,姿态差不了多少,却因为他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随心所欲和散漫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惬意。
那晚从绿魔回来后,江眠屿就没怎么理他,如今已经一周过去,关沉被他的无视气笑了。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记仇吗?”
江眠屿抬手拎起啤酒罐的同时,身体也随之倾了起来。
一口、两口、三口,眼看他一罐啤酒又下肚了,关沉伸着他的大长腿踢了一脚江眠屿身下的摇椅:“跟你说话听不见是吧?”
他听见了,所以回了他一句:“别碰我。”
碰他个摇椅都惹他嫌。
关沉干脆从沙发里起身,他走到江眠屿的身边蹲下,手压在摇椅的扶手上:“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江眠屿没理他,视线漫无目的地落在一览无遗的夜空。
今晚月色还算不错,黑沉的夜幕里,几颗小星星坠着,一盏弯月朦胧的,像是隔着三四月的江南烟雨。
他不说,关沉便自顾自地回答了:“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然后啊,眼巴巴地等着夫家来哄来求——”
“你放心,”江眠屿扭头看他了,无情无欲的眼底半点波澜都不见:“那个人不会是你。”
别看他躺在这儿,气质安静好似温顺无害的,可他骨子里压着的野性和叛逆,关沉多少还是知道点的。
所以啊,他就不在这儿讨人嫌了。
关沉掌心压着摇椅扶手站起来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明天我就搬走。”
他把钥匙轻轻放在了江眠屿的肚子上。
“走了。”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暗含着要细听才能听出来的孤瑟与凄凉。
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江眠屿的声音。
“我没有违约金赔给你。”
别看他俩是朋友关系,可关沉住进西山凯旋的时候,是实打实的跟他签了租房协议的,一签就签了三年。
如今才过去一年半。
所以呢?
关沉嘴角藏着笑,扭头看身后的人,等着他的下一句。
好半晌,才传来那个看似冷漠的人的说了一句听着不带一丝人情味的话——
“等合同到期。”
怎么办,他又不费吹灰之力的拿捏住了他的死穴。
关沉抿了抿唇,压着嘴角憋住的笑意,说了声:“谢谢。”
夜风卷着凉意,扫过地上飘落的树叶。
外头寒意阵阵,浴室里暖流滚滚。
伴着对面墙壁上的爱情肥皂剧,颜灼已经连着三天泡她的玫瑰花瓣澡了。
厚厚的一层玫瑰花瓣飘在水面上,颜灼一手捏着红酒杯,一手惬意地拨弄着那片烈焰花瓣,刚准备浅抿一口杯中小酒,放在洗漱池台面上的手机很不合时宜的‘滋滋’震了起来。
赶上颜灼今天心情好,她放下还没来及喝上一口的红酒杯后,从水里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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