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对于天地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神尊归位,天地动荡,瘟疫遍地,妖孽横行,天界从昆仑之巅开始崩塌。
“我无话可说。”
“最后一个问题,你可曾对我动过心?”
怜惜听着自己说出口的声音发涩,还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颤抖,怜惜不由得在内心狠狠的唾弃着自己。
竟还会因为这么一个问题而惶惶不安。
不仅是怜惜一人,大殿中的人都在等着萧沉渊的回答。
极北之地上的冰雪肆虐着,一如万年前一般,怜惜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到魔界的,只觉得四肢冰凉的好似那一日的冰原。
他的答案是,否定。
他说,“不曾。”
怜惜只知道在她离开之时,天宫中传来的锣鼓声难听极了,难听到想要将那些个乐师尽数杀了。
此时昆仑山上,沉渊的师兄站在天池旁边,看着他将昆仑镜放回天池中央的阵法上。
两人的耳边只有呼啸风声。
“你这又是何必呢,无论当年还是现在,你只要将事实告诉神尊便可,她又怎么会不理解呢。”
沉渊没有回答,只静静的站在天池的阵法中,在他的脚下静静绽放着一朵巨大的冰莲。
好半晌,沉渊才开口。
“师兄你回吧,师弟就先走一步了。”
白发老者看着冰莲上的男人身上的神力一点一点的被身下阵法吸取掉,微微叹了一口气之后就离开了这一方天地。
神的诞生与消亡都是应运而行的必然,就如同沉渊说的,他只是先走一步罢了。
沉渊看着搁置在水面上的昆仑镜,抚手调出一个女子微笑的面容。
镜中女子穿着一件白大褂正一本正经的站在试验台前。
沉渊的嘴角勾起一道弧度。
这一场,只当是梦吧。
“她只需恨我一人便成。”
一瞬间风雪模糊了视线,遮挡了站在阵法中那一人的身影,等到风雪散去,昆仑之巅,天池阵法中再无一人身影,只剩一朵冰莲渐渐消散于天地之中。
这一日,怜惜看到了站在实验室的自己,还有对自己伸出来的一只手。
“你可愿意?”
“我愿意。”
等到怜惜醒来的那一刻,泪水模糊了视线,跌跌撞撞的去了他所在的地方,只为说一句。
骗子。
可是沉渊并没有给这个机会给她,怜惜见到的只有司命和落尘,他们将怜惜带去了昆仑之巅。
此时的昆仑冰雪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混淆了天池上阵法的痕迹,只有一面昆仑镜还静静的漂浮着。
怜惜看着昆仑镜中的女子,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耳畔是司命的声音,他说。
“仙尊他已魂归天地,三千小世界已逐渐安定。”
昆仑山上的雪还在下着,翩然而下,令人捕捉不到轨迹。
不知具体是哪一天,天族一孩童跑去昆仑之巅玩耍却带回了一个消息。
昆仑山上的雪化了,通往三千小世界的通道已经消失。
没有人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什么。
魔族再次打上天界。
只是他们身上不再有魔气,取而代之的是更为纯净的神之气。
至于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起源的两人,三界中再无人知其踪迹。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日月轮转,沧海桑田。
凡间姑苏城外绿林中,一长相清雅的少女手持长剑指着一辆华贵精致的马车,干着与外貌截然相反的事情。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马车帘子被一只干净如上好羊脂玉,指骨分明的调开,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你想劫什么?”
少女的目光紧紧锁定这一只手,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
“劫你,劫色,你可愿意。”
马车上传出男人磁性撩人的笑声。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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