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怨恨无法反抗的皇权,自然是怨恨毫无反击之力的我生母与我,对您来说要更轻松些。”
“您一直觉得自己是身不由己,可是您自己真的有反抗过吗?”
柯氏一直没打断她,可是她似乎也并没有在听。
等沛柔停下来,她开了口,答非所问,“上次那种叫‘凝香露’的毒药,你还有没有。我应该夺下她喝的毒药的,可是我来不及。”
谢氏与她事发那日,沛柔曾让她与她一人一半饮下她口中的毒药,最后是谢氏为了保护柯氏,将它尽数饮下了。
“没有了。”沛柔对着她笑了笑,“一直忘了告诉您,我和您与谢氏不一样,我做不出这种事。那日我给她喝的不过是纯粹的花露罢了。谢氏对您,倒真是情真意切。”
“凝香露虽然是来源谢家的毒药,但谢氏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自然是没有尝过它的厉害,竟没有能够尝出来。自己吓自己,终至于没了性命。”
说到这里,沛柔又顿了顿,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我听闻谢氏从前身体一直不错,她既然没有中毒,即便是自己吓自己,应当也不至于这样早便病逝了才是。”
“母亲有没有想过,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谢氏病逝,柯明叙自然要守孝。他原来只是清贵翰林,三年之后,起复并不是难事。除了因为母亲猝然过世情绪不好,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柯太师是不折不扣的政客,未必能容的下这样一个可能影响他长孙的前程,身上有污点的儿媳妇。他既然有能力,何不早早把她解决?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柯氏之前看来一直很是平静,知道沛柔说她并没有在花露上下毒,面色才变了变。等到后来,听明白了沛柔的意思,她眼中又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你不必挑拨离间,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
沛柔丝毫不惧,用嘲讽的语气道:“看来您还真的是很不了解您的父亲。”
“一个政客,当年连自己唯一的女儿都能舍出去,谢氏不过是一个阻碍了他长孙前程的儿媳妇罢了,她的一条性命,能算得了什么?”
“您应该好好想想,当年今上暗示柯太师将您嫁给我父亲的时候,他真的没有拒绝的余地吗?柯家真的需要您这样牺牲吗?”
沛柔冷笑了一下,这些所谓的政客,不也就是这世间最无耻的人。
“您向来自恃出身清流,瞧不起我们这些勋贵。”
“可说来也是讽刺,您一直崇拜敬仰的父亲,可一直盘算着要谋朝篡位,将来也得一个国公的爵位,代代相传呢。”
“你说什么。”柯氏的目光忽闪,语气是强装出来的凶狠,“你不过一个小小庶女,居然敢污蔑当朝太师。”
柯氏其实也开始怀疑了。
沛柔正要回话,就听见院中有了动静。她往门外一看,是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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