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着一个魁梧的中年将军。看清楚那人,郑晟浑身的血像是突然僵住了,他正是领军屠杀张家湾的蒙古人满都拉图
他低头垂目稳定心神,朝上首稽首道:“阿弥陀佛,贫僧拜见达鲁花赤老爷。”出家人可免除跪拜之礼。
赛罕饶有兴趣的打量郑晟,瓮声瓮气的问:“你信密宗”
郑晟合掌道:“贫僧信奉大乘,佛祖化身无数,大乘诸佛和密宗诸佛相相不同,我等卑微之人不敢妄测。”他刚刚在慈化禅寺恶补了佛教常识,谈及佛法也能胡诌几句。
满都拉图突然问:“你供奉的是弥勒佛还是大光明佛大乘佛法和密宗佛法有何差别”
郑晟心中警醒,这个问题别有目的。他斟酌片刻,道:“据佛经记述,弥勒佛是未来世界佛,当于未来世救度众生。无论哪尊佛,都怀普渡众生的大慈悲。佛之言行,不是凡夫俗子可以臆测,凡有人妄想替佛祖言,皆是外道。”
他说了弥勒佛,没有再说光明佛。满都拉图从嗓子眼里哼出一声笑:“没想到小和尚不但精通医术,在佛法上也颇有见地。
那年轻的妇人信佛,但对这几人谈话的内容毫不关心,开口直提重点:“听说你能能防治天花,是吗”
“贫僧不敢这么说,只是找到一些对付天花的办法。”郑晟详细讲述种“水苗”的过程和后果,最后道:“因为此法冒犯了天花娘娘,百人中有一人会引发天花反噬,使宿主换上天花。嗯,有贫僧和余人在,患天花者也未必会死。这是他半个月想出来的托词,这个时代的人多相信鬼神之说,他找天花娘娘为“种痘”过程中可能出现的意外垫背,更容易让人接受。
堂屋中人安静下来,赛罕关切的看向妇人:“其其格,还是有风险啊。”
郑晟抢答:“贫僧在周家堡种痘一百零三例,并无一人患天花。”
娇媚的妇人皱着眉头呵斥:“那岂不是说,下一个用你药的人更可能引起天花娘娘反噬”
郑晟哑口无言,你永远猜不到一个女人的心思。余人站在他身后半天没上敢说话,他想说他是生人,也没患过天花。
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就看主人怎么权衡。郑晟说的口干舌燥,静静的等赛罕决策。
满都拉图起身行礼道:”爹,小娘,没什么好犹豫的。多年来,天花病在大江南北泛滥无忌,阿木尔出生后就活在这病的阴影里。今日有药方,是佛祖垂怜世人降下的福气。”
郑晟心中冷笑,你也说佛祖,我也说佛祖,偏偏没几人能持戒修行。佛祖要是眷顾你们这样滥杀的人,也是瞎了眼了。
男人比女人有决断。“满都拉图说的有理,”赛罕当即拍板,”先让小师父熬药,再找几个人来试药,要确保万无一失。”
妇人脸上还挂着担心,但不再出言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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