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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然地转移脸色，徐子博还是笑嘻嘻的模样，“你不知道你生气的样子有多可怕。”
慕言没有理会徐子博的耍宝，上了车，视线穿过后视镜的时候，看到一抹身影，她下意识回头，却因为徐子博掉头，没有看真切。
“怎么了？”
徐子博询问。
慕言摇摇头，可能是她眼花了。
不过，她很快注意到有一辆车一直跟着自己，而且正是那黑影消失的地方，慕言直接道：“我们被跟踪了。”
这方面，徐子博比慕言机警许多，说了声坐稳了就开始提速。
慕言一手扶着肚子，怕出事，低声道：“不是沈家就是郑家，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就直接去沈家吧。”
对方既然监视自己，那索性自己大大方方地上门。
徐子博本想拒绝的，但想了想慕言肚子里的孩子，便道：“也是，你现在可是沈南渊正大光明的妻子，沈家人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而且，依我看，你干脆把孩子的事也说出来，稳坐沈家少奶奶的位置。”
慕言听后却有些生气，直接拒绝，“这话，以后你别再乱说。”
徐子博知道自己失言，讪讪地笑了笑，“这不是在车里么，放心，我会帮你保密的。”
那辆车果然在慕言快到沈家的时候，调转了方向。
昨晚一夜没睡，慕言早就困了，但这个时候她必须强打起精神，面对接下来的一场硬仗。
管家对慕言的到来并不意外，早早在门口等候，当徐子博要跟着进去时，管家伸手阻拦，“徐先生，请回吧。”
“不是，我们一起来的，当然我得陪她进去。”
徐子博不满。
慕言回过头，平静地告诉他，“你去车上等我。”
快要上楼时，管家也停止了步伐，只说了句，“慕小姐，老爷子在等您。”
慕言点点头，一手扶着栏杆，缓缓上楼，她走的很慢，每走一步，脑子里的思绪就要过一遍，到最后终于站到那扇门前。
她没有犹豫，敲开了门。
偌大的书房，只有老爷子一个人在，他平静地打量面前的女人，苍白的皮肤难掩憔悴，看得出沈南渊出事后，她很痛苦。
“我早说过，一意孤行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老爷子，一开口便是这句话。
慕言身体一僵，但眼神依旧倔强，“我清楚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
“如果不是你，南渊怎么可能去那种鬼地方……”
老爷子用力一锤桌子，情绪忽然失控，一阵剧烈咳嗽后，又重新坐下，可依旧难掩愤怒，声音低沉且沙哑，“也就不会出这种事了，都是你……你这女人，咳咳……”
慕言浑身冰凉地站在那里，努力咬着唇。
她得拼命地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控制住眼泪不往下掉。
老爷子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别过脸，冷声问道：“说吧，你来京都做什么？”
“我是他的妻子，理应照顾他。”
慕言深吸一口气，控制住情绪，“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他站一起。”
砰！
老爷子再次猛拍桌子，连带着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你做梦，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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