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样子有多不堪一击，越说越有气势：“他造谣你！”
做春梦，还被春梦里的另一个对象这么逼问，要他把这个说出口，不如杀了他。
想了想，又凶巴巴地补充：“还有江浸月！”
他羞耻到有点想哭，小谢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他们不是好兄弟吗，发现这种事，不应该默默走开让他自行处理吗，怎么还、怎么还这样？
见溪兰烬已经到退到大床边缘了，谢拾檀眼疾手快，按住他，冰冷的金瞳似燃烧的暗色焰火，无声而炽烈地盯着他：“嗯？”
他被看得头皮都要炸了，脸颊发烫，耳垂红得像要滴血，在谢拾檀的视线之下，简直羞愤欲死。
若在从前，他自然会主动避让，秉承君子之礼。
他盯着溪兰烬红通通的脸，慢慢品味了过来，溪兰烬昨晚究竟做了个什么样的梦。
溪兰烬被步步紧逼到崩溃，终于恼羞成怒，不管不顾地嚷嚷出声，色厉内荏：“你还敢问，都怪你！”
溪兰烬陡然就说不出来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自己去问他。”
溪兰烬自感自己十分变态，但其实……可能并不是他的问题。
修真界以强者为尊，这句话并非说说而已，而是实际意义上的，修为越高的人，对修为比自己低的人天然带有压制性，尤其谢拾檀是大乘境，修为独步天下，哪怕溪兰烬只是和他躺在一起，也会被他的梦境干扰到，影响到自己的梦。
溪兰烬知道的，谢拾檀的嗅觉很好。
被谢拾檀按住的样子，和昨晚的姿势也极其相似。
说完，跟条滑溜的鱼似的，咻地从谢拾檀的爪子逃脱，滚下床就准备施展土遁术，逃出谢拾檀的掌控范围。
属于大乘期的威压与天狼血压的压制感若有若无的散发出来，逼着他回答。
以溪兰烬的神魂强度来说，其实本来是不会这样的。
看他那副眼神游移、心虚躲闪的样子，谢拾檀眯了眯眼，刚想说话，敏锐的嗅觉忽然捕捉到空气中一丝难以描述的气息。
他进一分，裹成只蚕蛹的溪兰烬就退一分，脑子里嗡嗡的乱成一片，溃不成军，答不上来。
“什么声誉？”
感觉自己变态极了的溪兰烬毫无梦想地摊在地上，不准备做反抗也不吭声了，红着脸闭着眼假装自己不存在，嘴唇被自己咬得湿红。
谢拾檀的眼神一下就变了：“江浸月？”
他裹在被子里，退得更远了，支吾着开口：“啊……嗯，做噩梦了。”
动作太大，一下就惊醒了熟睡中的谢拾檀。
但溪兰烬也不可能把那种梦告诉谢拾檀本人，他要脸的。
但现在……去他的君子之礼。
他不进，溪兰烬则退。
谢拾檀低下头，毛茸茸的脑袋轻轻蹭了下溪兰烬的脸颊，清冷的声线带着怜惜的安慰：“不用害羞，很正常。”
他的嗓音柔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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