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
大侄子左右看了看，把马牵到没人的地方系好，这才从怀里把那包袱打开来。
到了关帝庙，他像昨天一样等在树荫下。
智能：“裴大人，两位姑娘的衣裳怎么买？”
发达了！
终于，来到了最后一层。
忽然，胳膊被人拉住。
不错，很有几分贴身侍卫的样子。
晏三合点点头。
嗯！
贵人昨儿个累着了，怕是要多睡一两个时辰；
晏三合阴沉着脸，一动不动。
“……”
如云乌黑发上的步摇来回摆荡，漾出灿灿金辉，而素来苍白的脸和唇因那抹金辉，也染几分血色。
晏三合摇摇头。
李不言洗漱推开门，一个瘦瘦的小和尚捧着衣裳、首饰盒等在门外。
“那是因为我没想到还要带首饰的。”
李不言转身把东西摆在桌上，打开首饰盒，从里面挑出一支步摇，啧啧两声后，喊：“三合，换衣裳。”
胡勇大侄子只觉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五天的山路，只用了四天半。
李不言先走出来，这丫头换了一身俏丽的衣裳，整个人明媚如春。
谢知非见她有些魔怔，知道她脑子里是在想事情，虚虚一点头，便转身离开。
晏三合：“如果吴关月已死，如果你是他的儿子，如果你在流亡，什么事情能让你不顾一切地站出来？”
裴大人指着晏三合，趾高气扬道：“一个我裴家的千金大小姐，一个侍候大小姐的丫鬟。”
财不露富。
他脚下一顿，偏过脸，“怎么了？”
晏三合：“咱们能不能想个招，引蛇出洞？”
大侄子胡勇一觉睡到天亮，只觉得脚也酸，屁股也疼，浑身不得劲。
话是说了，但脚下却没动。
活了这么些年，在这个楼、那个阁进进出出都坦然自若的裴大人，破天荒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羞。
李不言走过去，用肩碰碰她，“昨天裴大人安排的时候，你可没吱声。”
对门，谢三爷看着铜镜前的自己，胡子邋遢，头发微乱，眼神憔悴……
二人在院中略等片刻，门吱呀一声打开。
谢知非：“……”
三爷最擅长的就是心里风起云涌，脸上云淡风轻。
等半天，不见人影。
回程。
说什么？
裴笑咽了口口水，只觉得喉咙也干，脸颊也烫，还有……
又打开一层，里面竟然还有一层。
胡勇紧张的大气不敢出。
小师傅接过一看，双手合十，“自力更生，发愤图强。”
红衣，金辉，血色……轰轰烈烈撞入所有人的眼帘。
再打开一层，里面还有一层。
到了观音禅寺，裴大人顶着一堆像鸟窝一样的乱发，神色却非常严肃。
“明亭，出发。”
……
看门的小和尚一听他叫胡勇，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袱，“拿着，他们让我转交给你的。”
这要是在京里，多少大姑娘小媳妇走在他身边，心要怦怦直跳。
咦，怎么就薄薄一张纸，银票呢？
这时，门里又走出来一人。
谢知非低头看看她，才发现这人的眼睛是虚空的，没有焦距。
那人一身杏红色衣裳，眉目若山，眼若星辰。
翌日。
“……”
谢知非不吭声了，安静地陪她走了一段后，小声提醒道：“明天还要早起，回去吧。”
腿也软。
谢知非：“……”
好吧，是他浅薄了。
“还有更难的？”
我，我，我……
“还愣着干什么，快说啊！”
晏三合口气前所未有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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