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的心魔，站在你父亲的立场上，还能想到什么？”
晏三合：“你这一身的功夫，从何而来？”
“想留在贵人身边讨口饭吃，总得让贵人知道你的用处，除了拼命学功夫，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周也毫不犹豫地承认，且没有丝毫的愧疚之色。
“是我通风报讯，也是我做的接应，但我不是主上最后一道防线，姑娘看看他们，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主上安排的防线。”
不用抬头也知道，刚刚那一下是谢纨绔干的。
“好！”
发出这一声惊喊的，是谢知非。
“吴王于是下令，吴氏儿孙世世代代都不许杀狗，也不许吃狗肉，我们吴家……”
周也舔了下干涩起皮的嘴唇。
晏三合目光深深，“甚至不惜自己去做贼？”
与此同时，谢知非和裴笑对视一眼，也把刚刚提起的心按下去。
晏三合迅速站起来，弯腰，垂首，“吴书年，你刚刚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晏三合：“你说！”
周也看她一眼，淡淡笑道：“姑娘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偷那八百两银子？”
周也由衷赞叹，“晏姑娘真聪明，没有主上，我又如何能进得了这华国的官场。”
晏三合：“嗯。”
“这是条族训，记在吴家的族谱上，你若不信，我让阿也拿给你看。”
余下的人和事，皆在这一眼之外。
“既然都入不敷出，为什么还要去帮那些百姓？”
祖父也是这样的，他们竟然是同一类人。
吴书年动了一下手。
“吴家不杀狗？”
“下面一个问题，可能有些不中听。”
晏三合脸色忽的变得惨白。
“狗对我们吴氏一族十分重要。当年吴氏还是大齐的王时，有一年王宫失火，是吴王养的狗，咬着吴王的衣服，把他从火里拖了出来。”
吴书年虚弱的点点头。
晏三合尴尬的没处安眼，突然后背一紧，人已经被拎了起来。
“那年你几岁？”
周也并不愿意多说自己的事情，回看着晏三合：“还有什么想问的？”
她不得不咳嗽一声，打断了面前的两人，“吴书年，你感觉怎么样？”
周也：“刚刚书年已经说过了，我想把最好的给他。”
“是！”
吴书年轻轻阖了下眼睛，缓缓笑开，“不怎样，应该是回光返照了。”
吴书年睁大眼睛，很认真的分析说：“老太太的心魔是条黑狗，狗是我父亲送给她的，我……”
晏三合：“真是这样吗？”
声音戛然而止。
“晏三合！”
“因为他知道，我的父亲若是没了，那么郁郁而终的人就会是我。”
周也也回看着他。
“不是只有大齐国的百姓与野狗争食，我也曾经干过这事。”
晏三合看着身后的那些黑衣人，“说到底，吴关月还是怕死，他为自己留了后招。”
“他们祖孙三人能在那场战争中活下来，和你有很大的关系？你是吴关月布下的最后一道防线？”
不知道何时，轮椅上的吴书年睁开了眼睛，目光定定地看着周也。
“晏三合！！！”
谢知非叫得一声比一声急。
晏三合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别急，别急，你慢慢说，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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