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奢侈；当她发现你季陵川暗中贪污，在替张家敛财时，她还有什么想不到？”
“吴关月身上流着陈氏，吴氏两代王朝的血液，她一个渔家女能让吴关月那样的人为她心动，难道只靠一点稀薄的姿色吗？”
晏三合眼里的厉光散去，只余悲色。
泪，也终于从晏三合的眼中落下来。
“……”
何止可笑，还真他娘的操蛋！
“你在牢狱，心里最惦记的不是妻子，不是兄弟，而是你最小的儿子季十二，你恨不得用自己一条命，去替他承担所有的伤和痛。”
季陵川脸彻底狰狞扭曲，双手握成拳头，用力的捶打着地面，嘴里仍然疯狂地喊着：
晏三合冷冷笑了。
“她强烈反对宁氏的女儿去给太子做妾，甚至不惜用绝食来威胁？季陵川，她连你的婚事都没有过问，为什么会过问孙女的？”
四十年间，她看着京城世家的起起落落，看着那些官员抄家，流放，杀头，灭族……”
季陵川突然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的瞪着晏三合，撕心裂肺的怒吼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想明白了这案子的水很深，她想明白了为官场的水很深；她更想明白了做官很危险。”
晏三合：“她在想一件事：为什么四部联手查案，最后案子还弄错了？又是什么原因弄错？”
为什么到老了，反而要你们和张家离得远一些？”
“我想说什么，你还不明白吗？还是不想承认？”
季陵川此刻已经像半个死人一样，连说话都奄奄一息。
你们虽是母子，但她在你面前从来没有做母亲的威严。你皱皱眉头，她心里害怕；你口气不耐烦，她就只能远远走开。
裴笑突然冲过来，蹲下，一把抓住晏三合的胳膊。
儿啊，做人别太贪呐！
儿啊，和张家走得远一些吧！
晏三合目光森冷无比。
他满脸错愕的看着晏三合。
她天天坐在心湖边，挖一个心湖要多少银子，她心里算得出；
家里饭桌上吃什么，衣服穿什么，又添了多少个下人，迎来送往的排场有多大，她心里都有杆秤。
甚至连陈妈都以为，老太太悠闲的晒着太阳，品着香茗，正颐享天年。
吴关月那时候大约年过半百，能让一代枭雄都念念不忘的女子，一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你外祖母因为郑家的案子，想到吴关月；因为吴关月的被冤枉，想到京城的官场；因为官场的可怕，而担心身在官场里的儿子。”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啊啊……”
季陵川听到小儿子，眼睛里才算有了一点回光返照的光亮。
儿啊，这个官咱们能不能不做了……
晏三合挪开视线，看着地上的季陵川，又再次蹲了下去，一字一句。
“晏，晏姑娘，你在说什么，你能不能……能不能慢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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