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安静
晏三合又很诧异。
人看人的第一眼，几乎都是长相，美还是丑，高还是矮，胖还是瘦……
这些都是最直观的东西。
而静尘给人的感觉竟然是安静？
安静是一种气质。
这种气质必须极其出众，才能让人忽略她身上别的东西。
于是，晏三合继续追问，“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不知道。”
慧如有些怅然地望着屋外，“就觉得她很安分、很本分，不是那种嘴碎，话多的人，和一般的妇人不一样。”
晏三合：“事实证明呢？”
慧如：“确实是，静尘她话不多的，也从不生事，见谁都客客气气，这十八年来，我没见过她和谁红过脸。”
晏三合迅速在脑子里提炼出一些关键的信息。
“晏姑娘，她从不过生辰。”
“看一个女子有没有生过孩子，只看她的腰，静尘的腰纤细如柳，绝对没有生育过。”
晏三合被她说得脸一红。
晏三合：“昨天我在棺材里看到了她的手，手形很好看。”
晏三合：“她识字？”
晏三合：“这么肯定？”
“你挑三件最重要的，你记得最深的事情，讲给我听听。”
晏三合：“她来你们水月庵是冬至，那双手长怎么样？”
沉默，安静，脾气好。
“养女？”
慧如拨动佛珠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起来，只是刚拨几下，她的手就突然顿住。
“前一条路走的人多，还是后一条路？”
慧如看着她：“像姑娘这样，眉毛青涩，瞳孔是清澈透明，一看就是处子之身，未经男女之事。”
晏三合：“你说她是千金大小姐，那么她刚来水月庵的样子瞧着不像是妇人？”
晏三合心脏被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一下。
“这谁又知道呢。”
晏三合：“她呢？”
晏三合觉得这话听得没头没尾，想到兰川的身世，于是问道：“像明月、兰川这样的小尼姑，庵里为她们安排了几条后路？”
慧如：“老庵主在的时候，还问过她的生辰，她说尘世间的事情，她早就忘了。”
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洗衣、做饭这些活计是不会做的，偏偏静尘又都会。
慧如拿过手边一叠佛经，“这是她写的，晏姑娘你看看。”
慧如：“识的,但她说识得不多。”
“那么她这十八年的经历，你应该都知道？”
时间一长就有了个不成文的规矩，哪个尼姑愿意抱起那个女婴，那个女婴就由她负责养大。
“既然是妇人之相，那么……”
晏三合追问，“白净是指什么？”
晏三合：“会写字吗？”
“我们出家人，其实是没有生辰这一说，母亲生你时九死一生，这是个难日。到生辰这一日，我们只做两件事，一是放生，二是诵经。”
“一条就是像明月那样的，被夫妻领走，还了俗；一条便是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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