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莫寒，着实被她这句话给雷到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里翻滚着汹涌澎湃的情绪。
一时间，乔鹿的心情渐渐往下坠落。她悻悻地低头，弱弱地说：“好了，你就当我在开玩笑。”
凌莫寒沉默。
晚风徐徐，路上的车辆来来往往，带着飞尘，灯光拉长着他们的影子，凌莫寒看了一眼，他和她的重叠在了一起，
准确地说，他的影子比她的长，所以他的覆盖住了她的。
他对此满意极了。
“你想让我惦记你么？”他问。
乔鹿顿时有些慌，她心里一片兵荒马乱，整个人如乞丐一样仓皇地抬头，小心翼翼地看向他那张俊美如铸的脸。
她张了张嘴，犹豫了许久，才干涩着嗓子，蚊子一般小声地说：
“还……还行吧。其实我……我长得也还不错。”
她很不要脸的夸了自己一句。
夸完之后，见凌莫寒盯着她的目光深了几分，她心如捣鼓。
完了呀，自己到底再说什么？
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丢脸了，再丢脸也丢不到哪里去了。
于是，她极其不要脸地又继续道：
“嗯，虽然可能比不上楚心若，那我好歹也是从小到大当校花一路过来的。”
“……”
“还有，我不是渣女。我不重色轻友见色忘义朝三暮四水性杨花，我……嗯，我不是渣女。”
“……”
不要脸的乔小鹿又悄咪咪地看了一眼凌莫寒，发现那货的嘴角已扬起一个慵懒而惬意的弧度。
这无形之中给了她一个鼓励。
于是，她再接再厉，继续不要脸地自卖自夸：
“我……我还有很多优点，比如……比如我会琴棋书画。”
“慢着。”凌傲娇终于听不下去了，他狐疑地打量着她，“你会琴棋书画？”
乔鹿挺直了腰板儿，无比骄傲地说：
“那当然。”
“你会什么琴？”
“吹口琴。”
“……”凌莫寒窒息了，“那你会下什么棋？”
乔小鹿：“五子棋。”
“……”凌莫寒的头开始有点晕，“书法？书法呢？这你有练过？”
乔小鹿：“嘿嘿，我的字比以前有进步哦，我专门练过钢笔字。”
“……”凌莫寒感觉快要吐血了。
他忍了忍，憋着口怒气再问：“画画呢？这个总会一些吧？”
乔鹿摸了摸下巴，咧嘴俏皮一笑：
“室友夸过我，说我的简爱画画的还不错。”
说完，她抬眸，看向凌莫寒。
却发现凌莫寒已经捂着胸口，扶着电线杆子，脸色菜的像吃了屎。
乔鹿一脸无辜：“你怎么了？”
凌莫寒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咬牙切齿地问：
“你的琴棋书画就是指那些？”
乔鹿抓了抓小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这个……那……那我现在去报几个班，重新学，你看怎么样？”
凌莫寒差点儿没气晕过去，他摆了摆手。
“算了。”生无可恋。“我已经对你不抱希望了。”
乔鹿：“……”
她低下头，对了对自己的手指头。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她闷闷地说。
凌莫寒叹气，“你知道就好。”
乔鹿浑身一僵，心像被重石头砸了一下，疼极了。
脸色也突然变得苍白。
他……他果然嫌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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