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暧昧之程度可想而知。乔鹿纠结着这个问题,可凌莫寒却一点儿都不纠结。
甚至,他都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因为他趁着乔鹿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时,他已然解开了皮带,裤子一滑,脱了个干脆。
乔鹿:“……”
她盯着他的下半身,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
是应该尖叫:“啊,你这个色狼!!!”
还是故作害羞:“讨厌,你这个登徒子!!!”
还是非常高冷地说:“脱裤子算什么本事?快,把内裤也脱了。”
咳咳……
乔小鹿就觉得自己略有些……嗯,是极其的不要脸。
她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耳朵红尖尖的,难掩羞涩。
“那个……先生,我已经把眼睛闭上了,您……您要不自己换一下裤子?”她说。
然后,就听到凌莫寒不爽地重申了五个字:
“我是个瞎子。”
这是乔鹿第二次从他的嘴里形容自己是个瞎子。
刹那间,愧疚又涌上心头。
试问一个人,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才能把“瞎子”两个字,说的如此轻松和坦然?
看不见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每一寸光,应该是非常痛苦的吧。
乔鹿忍着眼泪,也不再顾忌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了,拿着新裤子就蹲了下来……
……
让乔鹿很意外的是,给凌莫寒换裤子的整个过程,气氛没有一丝的暧昧。
相反,两个人都非常的平静。
虽然一旦将这种平静细细思考一下,会发现特别的可怕。
但是两个人都若有所思,凌莫寒似乎早就习惯了眼前这个女人对他的触碰。
为他穿衣服穿裤子,为他系皮带,为他整理好衣领和领带。
这整个过程,他习惯地,惬意地享受着。
另一边,乔鹿也把这件事做的驾轻就熟。
身为他的妻子,她对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包括他喜欢什么样的领带打结方式,都了如指掌。
“先生,好了。”
“嗯。”
乔鹿低头,目光落在他还红着的手背。
烫的这么红,肯定是要看医生和敷药的。
只是这会儿在剧院,哪里来的医生哪里来的药?
乔鹿想了想,又说:“先生,您的手背烫伤了。音乐会结束之后,您记得要让医生给你诊治一下哦。
烫伤了的话,饮食要清淡,也不能熬夜,更可不能喝浓茶,那样既对睡眠不好,也对眼睛不好。”
乔鹿事无巨细地关心着他,凌莫寒静静地听着。
末了,两个人都没说话。
外头又刮起了妖风,将法国梧桐刮的沙沙作响。
阳光穿透厚厚洁白的像棉花糖的云层,落在树荫下,斑驳跳跃,像古老记忆里跳跃的影子,一个人,又一个人,一个高,一个矮。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京城某条种满山茶花的路上。
一路繁花相送,时光无法倒流,恋人依旧在眼前,可心静已然不同。
从前是快乐,现在是不甘和不舍。
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他的头发软软的,俊美的脸庞也暖洋洋的。
他似乎融化了,不再像刚才那样冷冰冰的。
乔鹿贪恋地吸了一口有属于他的空气,然后,笑着说:
“先生,我扶您回去吧。”
扶你回去以后,我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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