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和灵魂，他还能被称之为是“人”。
这种想法盘旋了几个小时。
却在看到晏逢的那一瞬间，全部破碎成渣。
如果是这个人……
让他抛弃尊严好像也可以的。
甚至在晏逢开始挑选的时候，他生怕晏逢选了除他之外的人。
别说是尊严。
让他抛弃什么都可以。
或者陪他一夜，然后直接让他去死都没问题。
反正这条贱命就这样了。
能跟小少爷共度一夜，或许就是他一辈子的不幸换来的唯一幸运了。
心跳的速度在不断地加快。
何孤却听着晏逢又朝着他问：“大家好歹也都是文化人了，我让你留在这里是为什么，你心里应该也有数吧？”
何孤抿了抿唇。
这一次没有回答。
反而是直接抬手，开始解开自己衬衣上的纽扣。
但是才刚刚解开了两个，动作就被晏逢叫停。摆了摆手，晏逢说：“你等一下，咱们先好好定个规矩再说。”
何孤：？
晏逢笑了：“首先我今年二十四了，你年纪比我小，所以不管是什么时候，你得叫我晏哥。”
何孤愣了愣，然后顺从点头：“晏哥。”
晏逢又继续说：“还有，你的债可以用这种方式还。说来我听听，你觉得你一晚上得多少钱？”
这个问题好像是该出现。
但听到的一瞬间，还是让何孤觉得胸口闷闷的难受。
用力的咬了咬牙，他沉默了片刻才给出答案：“晏哥平时包人一晚上多少钱，就给我算多少钱好了。”
“平时什么时候包过？没听我哥说吗？我还是第一次呢。”晏逢笑眯眯的回答，然后捕捉到了何孤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惊喜。
手指在桌上又轻轻的敲了两下，晏逢继续说：“我看不上别人，其他人配不上我，我也觉得他们太脏，没资格靠近我。”
何孤皱眉：“那我……”
他想说他身份同样卑贱。
甚至或许比晏逢遇到的其他人，都还要更加卑贱才是。
然而晏逢却像是故意的一样，根本没给他说完的机会。直接打断了何孤的话，朝着一个错误的方向理解，他说：“难道你很脏，不是第一次？”
“不，”何孤立刻摇头：“我……也是从未有过。”
至少在这方面，他干净的问心无愧。
小少爷似乎对他的这个回应非常满意。
站起身朝着何孤摆了摆手，晏逢说：“既然这样就可以了，我去屋里等你，你自己也准备一下。哪怕是第一次，你也给我表现的好点儿。不然我买你让你还债的事情，我可就得好好的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继续了哈。”
说完之后，晏逢就主动回屋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何孤呆滞了片刻，然后才缓缓起身，跟着晏逢的脚步，和他一起进了房间。
毕竟那么多年都是那样过来的。
所以晏逢进屋之后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没想到看到他的举动，何孤反而又愣了一下。
然后略有迟疑。
他纠结着问说：“晏哥，你这是……”
“要让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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