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王国的宫殿精致华贵，用了不少色彩斑斓的珊瑚作为点缀。
但黎洛第一次见得它过于冷清。
此时珍妮还没有服下药水，她按捺下心中的不舍，将自己珍藏的宝贝分给其他族人，又与关系好的朋友们一一道别。
等轮到找黎洛的时候，她拖着两只巨大的箱子过来。
“王兄……”冒冒失失地小人鱼守在门外，没敢马上进去。
她怕黎洛失望到已经不想见自己了。
黎洛看着珍妮小心翼翼地样子，无可奈何地冲着她招招手，“过来吧，怎么还不敢进来了。”
“我怕你还在怪我……”珍妮咬着下唇，声音微不可闻。
但都这个时候了，怪与不怪有什么用呢。
黎洛明白珍妮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你放心吧，我并没有怪你。”
“你长大的，就应该去追逐自己的喜欢的东西。”
“这并不是你的错，不要因此而愧疚。”
珍妮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躲在门外，她吃力地把两只箱子拖进宫殿里，像犯错的孩子一般在王兄面前。
从前大家都宠着她，会把想要的一切都送到她面前。
珍妮面临过最严重的问题，也不过是今天要吃些什么，又要去哪里玩耍。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原来选择总要付出代价，她选择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就注定要失去其他。
可珍妮无法说服自己就此放弃。
“我已经跟大家道别过了。”珍妮指向一旁的箱子，红色的鱼尾轻轻摆动着，“这里的东西，有一箱是留给王兄的，还有一箱请帮我交给女巫。”
“虽然她没有收我的报酬，但我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给她。”
“好，我会帮你交给她的。”黎洛听她提起敖锦，神色不太自然，但还是先答应了下来。
他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尾巴上，下意识地觉得那里在发烫。
可那只是一点儿错觉而已。
珍妮注意到自己提起女巫的时候，黎洛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因此关心地问道：“王兄不想见到她了吗？”
“如果你不想的话，我自己去一趟也是可以的。”
她回忆起今天的一切，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又说不出是哪里。
难道女巫偷偷为难王兄了？
那绝对不可以！
小人鱼终于聪明了一次，却聪明的不是地方，“你是不是替我跟女巫做了交易？”
“要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就把药水还给她！”
她凑近了看黎洛，害怕他给了女巫什么重要的东西，但什么也没看出来。
“好了，别闹了。”黎洛板起脸，不让珍妮再凑过来。
他已经接受了小人鱼长大的事实，最后跟她确认道：“今天阿锦的话你都听到了，这件事的后果你也已经清楚了。”
“珍妮，你真的认为爱情值得你这么做吗？”
珍妮收起其他无关的情绪，坚定地点点头，“虽然在海底的时候，我也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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