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周怀礼。
“今天他就只给你买了奶茶!我还以为是他帮你顺手取的外卖呢。”
“什么?今天不是耿一诚请大家喝奶茶吗?”
“诶呦不是,今天是田筠请的,我今晚跟她一起回酒店,她告诉我的,耿一诚嘱咐她别给你买奶茶,说你已经订了外卖。”
“我……我没定外卖啊。”
江晚意语塞,小蒙说的有点乱,她现在是一团雾水,被绕晕了。
“这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你想想他之前是不是给过你好几次咖啡,你是不是就当成他顺手帮你递一下了?”
江晚意按照她的话想了想,还真是。
“耿一诚这人可真奇怪,要追就光明正大地追呗,在背地里请你喝奶茶算怎么回事?纯纯在那自我感动。”
小蒙最后做出总结:“耿一诚这人太懦弱,就算没有周总在这挡着,也追不到你。”
两人的通话,都被坐在一旁开车的周怀礼收归耳底。
他没说什么,也不要求江晚意解释。
只是那晚江晚意洗完澡刚走出浴室,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被人扯着胳膊扔到床上,那人还很恶劣地用浴巾束住了她的手腕……
这也是江晚意直到下午才给他打电话的原因。
周怀礼挂断电话进了屋,老爷子正坐在鱼缸边看鱼吃食。
“电话打完了?”
“嗯。”
老爷子转过身,把鱼食放到一边,似是漫不经心地说:“以后啊,别给我耍这些心眼,还非得特意跑我眼前,让我听你跟小江丫头讲电话。”
周怀礼被戳穿了也不害臊,还竖起拇指夸老爷子:“您老英明。”
爷孙俩正在这贫呢,周夫人回来了。
周夫人拎着包,高跟鞋踩得哒哒响,像是要把地板凿穿。
她这几天一直在给周怀礼打电话,要么打不通,要么通了就是邢磊接的,跟她说周总正在开会,暂时没法接电话。她甚至还亲自去公司找人了,只可惜连周怀礼的影都没见着。
周夫人知道儿子是在故意躲自己。
今天终于在老宅把他堵到了,她哪能放过他?
“怀礼,你真要对你叔下那么狠的手?”
周怀礼装出一幅不解的样:“我哪下狠手了,不都按照公司章程做事吗?”
周夫人是真生气:“曹健一天能给我和你爸打八百个电话,催我俩帮他说情。我说怀礼,你不在乎亲戚之间的情面我理解,毕竟你跟他没什么感情,可你不能不在乎周家的颜面吧?好歹他也是周家的人,要真被判了刑,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周怀礼在心里冷笑,周夫人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周家的颜面了。
周老爷子一听这母子俩争执就头疼,想远离战场找个清净,刚拄着拐杖站起身,又被亲孙子按回去坐下。
周怀礼扶着老爷子的肩,慢慢捏了起来。
“我说妈,这事我爷都没说什么,您着什么急?”
“况且他跟他妈姓曹,算什么周家人。”
……
老爷子不是没劝过他。
他给周怀礼分析利弊,曹健家里那位是有背景的,平白多得罪一个家族,很不值当,不如就把赃款追回来,把坑填上,这事也就翻篇了。
周怀礼自然是不会采纳老爷子的意见。
林舟知道这件事时,没有劝他网开一面,他知道自己劝不动。
他清楚内情,知道周怀礼如此大费周章,毫不留情地要除掉曹健的原因。
所以,不必劝。
那日跟周怀礼喝酒,他看着周怀礼懒洋洋地跟电话里的人吩咐,“可以把证据发出去了。”
听起来轻飘飘的,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分量很重,直接改变了一连串人的人生轨迹。
林舟喝了口酒,一时间思绪万千。
有些人满身铠甲,爪牙锋利,看起来所向无敌,随时可以引起一场大战。但他们并不是最可怕的人。而是那些不动声色,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早已在背后布下刀子,刀刀毙命,杀人于无形的人,让对方都不清楚自己的死因以及杀死自己的凶手。这种人,越淡定,越凶残。
而周怀礼,恰巧是属于第二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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