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爸爸会坐牢,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管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没有一天心情好过。一个人来到这边生活了快要一年,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唯一一个照顾我起居的阿姨还只会说方言,我说新闻她说做饭,我们根本就说不到一块儿去。
“将近一-年,虽然物质上我没有受到亏待,但我精神上却无时无刻不在饱受折磨。
“可是我还是熬过来了。
“心惊胆战十个多月,我终于等到爸爸不用坐牢的消息,而我也还好好地活着,除了吃太多辣椒吃坏了胃,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在变好。”
嘉遇一口气说了一长串,她忍住把冰牛奶收回来喝一大口的冲动,继续道:“所以我觉得,这世界上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还是挺多的,你说对不对?”
如果没有刚被人骂是白眼狼,如果没有刚被人冤枉偷了钱,如果没有刚被人扇过一巴掌穆珀还是愿意点头赞同嘉遇说的最后这句话的。
但是没有如果。
“说完了?”穆珀推着冰牛奶过去,“说完就回家吧,很晚了。”
嘉遇权当没看见,她一扬下巴,把话题带回了一开始的时候。
“你拿这个冰冰脸,有用的。我之前磕青了一块地方,就是冰敷好的。”
“嘉遇,你今天话好多。”
嘉遇
她固执地把牛奶推回去,冰化开的水珠在桌面_上留了好几道长长的纹路。
似乎觉得这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她又低头搜了搜自己的口袋。
翻出了四张一百和两张五十。
嘉遇把这五百压在了牛奶瓶下,并说:“我觉得擦药应该比冰敷很有用。”
同样的事情经历过太多次,穆珀快要习以为常。他似笑非笑地问道:“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总喜欢用钱来打发别人?”
冤枉啊!
嘉遇立刻摇头:“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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