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已经变成废墟入口，试图找出什么痕迹来。
我觉得有些心虚，小小声地道：“那个……其实是我和羊之王打架打出来。”
“……”织田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下，再开口时，却并非是质问，“有没有受伤？”
我下意识摇了摇头，然后才想起来织田看不到，又连忙开口，“没有。”
就是衣服……
我思维一卡，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干净舒适睡衣。
我眯了眯眼，斜睨了旁边太宰，决定等会再和他好好聊聊。
“那就好。”
织田声音沉稳，“不过，醉酒打架话，以后尽量还是不要做了吧，会很危险。”
“……嗯。”
我身体蜷缩起来，曲起腿，下颚不自觉地抵着膝盖，垂眸轻轻嗯了一声。
有种酸涩情绪被他这句话从内心勾起，让我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直到挂断电话后好几秒，我才从这种情绪中挣脱出来。
“太宰。”
我语气平静地喊了他一声。
“呜啊，这个语气总觉得结衣酱要把我撕碎呢！”太宰警惕地向后一缩，然而他身后是墙壁，再怎么缩也无法拉开我和他之间距离。
“这主要取决于你回答。”
我逼近他，微笑着伸手，啪地一声擦着他脸颊按在墙壁上，一手揪着他衣领，语气友好地问出我问题。
“说吧，我衣服是谁换？”
太宰眼睛转动了下，试探着道：“如果我说是我——”
“那明年今天你坟头草就和你一样高了。”
“好吧，不是我。”太宰迅速改口，脸上出现可惜表情来。
“是这间诊所主人呢。”
我这才想起来有什么问题一直被我忘记了。
“这是谁诊所？”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结衣酱不如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我随口道：“什么问题？”
“假如结衣酱有个哥哥话，会觉得开心吗？”
我手下意识地一紧，只觉得整个人都开始不好起来了，脱口而出：
“如果他安静躺在坟墓里话，那我当然开心。”
“咳、咳咳、哈哈、咳……”
太宰发出断断续续轻笑声，我这才意识到我刚刚收紧力气手让他开始呼吸困难起来。而这个家伙，却只是垂眸看着我，没有做出丝毫反抗，似乎是期待着我保持着这样力道，让他因此窒息死去。
这个家伙……
我定定看着他。
初次见面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对世间一切感到无趣，追求着死亡，可是那时我没有任何兴趣去了解这个原因。
再后来，又与他见过几面后，我还是同样没有兴趣。
我身边曾经死去人并不少，我自己也曾经死去过。
我一直都觉得，活着才有机会遇到好事情。
但现在，我开始想……
我还可以吗？
我真，不会继续失去吗？
“太宰。”
我直起身体，凑近了他，睁大眼睛看着他，看着他鸢色眼睛里倒映出来神色迷茫我。
“你为什么想死？”
“结衣酱——”
太宰朝我微笑，伸手捧住了我脸，叹息了声。
“‘活着’这种事情，你真觉得有意义吗？”
我身体在无意识地轻颤，就好像是察觉到危险时身体做出本能提醒。
可我无法动弹。
原本从那个泥泞环境里爬出来我似乎再次被拖着往下沉……
“你眼睛……”
太宰对着我低语，指腹摩擦着我眼角，嘴唇张合要说出什么。
“啊啊啊啊——！！”
诊所门口却传来一声尖叫。
“爱丽丝不允许——！！绝对绝对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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