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许久之后，随着“吱～”地一声，门开了，带着沉重和悲伤的气息，

　　大娘很瘦，干燥的头发像一团枯草一样盘在头上，脸上皱巴巴的，眼睛很肿，泪水还滞留在眼里，

　　电视里传来的声音与悲伤的气氛明显不搭，定睛一看，一个吊儿郎当的少年翘着二郎腿，靠坐在陈旧的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在一个劲换台，另一只手夹着烟，

　　地面上是摔碎的碗，散落的筷子，和翻倒的桌子，

　　厨房门口站着一个气鼓鼓的大爷，满脸通红，呼吸还是很不畅，显然刚刚跟谁吵过架，

　　大爷见警察来了，便沉着气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144断头疑案（5）

　　大娘见洛遥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家儿子身上，忙去给两个警察倒了茶，

　　“快请坐下吧警察同志，让你们见笑了，这不成器的儿子一点出息都没有，我这家全靠我女儿撑着，现在没了女儿，这家也不成个家了！”

　　大娘说着，眼里簌簌地掉落下来，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止都止不住。大娘擦了把泪，呜咽起来，洛遥忙从桌上的抽了张餐巾纸给她，安慰似的拍了拍大娘的背，

　　陈翊私底下给了洛遥一脚，示意他开始做笔录，

　　“你女儿是很不错的女模特，收入应该不低，为什么你们的生活还是这么节俭？”

　　大娘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眼泪掉得更凶了，大爷的面色很沉，下意识地转过了脸去，

　　穿着人字拖的少年轻蔑地冷哼一声，似乎对自己这个姐姐很是不屑，

　　“哼！节俭？那是她傻！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都让男人给骗光了！”

　　“啪！”大爷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到少年脸上，这一巴掌打得实在是狠，把少年直接掀到了地上，

　　遥控器掉出去老远，几个零部件还甩了出来，

　　大爷气得浑身发抖，额上的青筋似要爆裂出来，

　　“你滚！这个家要不是有你姐撑着！你指不定就饿死在街上了！”

　　“呸！我不稀罕她跟别的男人睡来的脏钱！”

　　少年不屑地往地上啜了口血沫，抬手用袖口擦掉嘴角的血，爬起来就冲了出去，

　　大爷气得喘不上气来，喉咙里噎着一口浊气，眼珠子翻白，脖子一梗，顿时天旋地转，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洛遥忙上去扶住他，掐他人中，大娘紧张地看着，过了一会儿，大爷大吸了一口气，总算是喘着粗气醒了过来，

　　大娘伤心，大爷受了刺激，他们怕是不能再做笔录了，洛遥拉着陈翊跟两个老人道了别，刚到一楼，洛遥就连忙拍了拍陈翊的手臂，抬头示意他看左边，

　　陈翊顺着洛遥的目光看去，刚刚跑下来的那个不良少年正蹲在大槐树下抽烟，白色的烟圈跟涟漪似的在空气中漾开，渐渐消散，带着些苦涩的味道，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到了他旁边，都默契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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