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风雪_露浓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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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闯入了陈留最大的花楼。

  孟仁义捂着受伤的那只手臂,只是手腕背面割裂了一小条口子,没伤到动脉,连血都没流多少,他便知道对方已容情了,缓缓道:“曲将军,事有误会。”

  曲红绡冷然道:“没有误会。孟将军起了酒兴要打人我不管,但这个人,我说不许动,就没人可以动他。”

  “……”好、好护短。

  柏青之所以当着江秋白的面与两个兄弟那些话,一来是顾着江秋白醉着,二来,江秋白是世子的直系属下,这些事教他知道了也不打紧,但他刚才踩的那一脚,明显是有意敲打自己,不许动歪念头。

  他一定会回去禀报世子此事。要搁以前,柏青一定会听容恪的话,但时过境迁,时也命也,他成了陈留统兵点将的将军,而世子被剥夺了实权,说到底,如今的他也已经不惧世子,更何况他的举动也是为了给世子出气。

  柏青不觉自己有错,也不会因为容恪几句不同意便最终反水。

  他笑了笑,冲曲红绡比划了一个“请”的姿态,“曲将军,江先锋喝醉了,不如你带着他先回侯府歇息。”

  男人喝醉了,一身酒气,曲红绡虽时而小酌,但不爱饮烈酒,被熏得直蹙娥眉,拎着他冲柏青告了辞,便转头走了。

  孟仁义还握着手腕,照着曲红绡的背影道:“真是厉害泼辣的一个小女子,难怪江秋白都镇不住他。”

  以往孟仁义还在军中做副将时,江秋白便与他数次交锋了,深深地让他明白到了什么叫做后生可畏。而这个曲红绡更是,刀势凌厉,峻峭逼人。

  柏青看了眼一桌的酒坛,和一地的酒碗,不觉心中微寒。

  曲红绡一个人便可以施展轻功踏雪无痕地回府,但带着一个沉重的男人,再快的脚程也不得不因此而耽搁下来,拎着她穿过侯府后巷时,男人忍不住了,一把推开她,跑过去扶着墙根开始吐。

  这种当垆酒的后劲极大,喝几口就会上头,江秋白当时也是驴踢了脑袋,就想着买醉,问店小二要了他们店里最贵的几坛二十年陈酿,想着曲红绡那几句话,就着下酒,三杯两盏的,就醉了。

  江秋白扶着青墙呕吐不止,曲红绡蹙着眉,握着弯刀在一旁等他吐完。

  冬日的屋檐滴水成冰,青墙也冷,江秋白吐到胃里连酸水都冒不出来了,抵着阴冷潮湿的灰墙,大口喘着气靠着。

  雪渐渐小了些,只剩零星的几朵还在飘摇。

  曲红绡凝眉,问:“吐完了?”

  江秋白点头,目光迷离,说不出是苦涩还是感动,他以为曲红绡就会像三个时辰之前说完一堆让他难过的话,就将他晾在一旁走了,没想到她却冒着大雪出来寻自己。可是他没法说服自己曲红绡说的那些话不存在,也没办法漠视曲红绡心里想着世子的时候远比想着他要多。

  曲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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