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抵达欧洲。她有梅女士的情报,直接来了伦敦。
常燕飞与容舜遇袭时,宿贞刚刚抵达机场。梅女士向她求救,她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
脸色苍白如纸,憔悴得脸颊凹陷的宿贞,走着走着,就吐出了一口黑色的淤血。
任谁都能看出她的虚弱。
然而,她赤手空拳病恹恹地走近,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动——除了常燕飞。
“谁是你表弟?不许瞎说!”宿贞没好气地抬起手,搁从前常燕飞就飞出去了,这会儿宿贞虚弱极了,没空打侄子出气,就做了个样子。梅鉴雪没有骗她,说的是有人来抢容舜——她主要是来找衣飞石的,然而,梅女士的面子,她要给。
常燕飞求生欲极强,连忙吐吐舌头躲在宿贞背后,指了指那群神秘修士。
“大姑,他们打我。”
宿贞对娘家没什么好感,却也无法拒绝求庇护的侄儿。她走了两步,真觉得累了,靠着一辆车微微站立,看着剩下几个人,突然眯了眯眼,指着一个看上去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女:“你是谁?”
修者的年龄不能仅靠面貌判断,许多发须皆白的老年人,未必年长于童颜黑发的年轻人。
那少女穿着鹅黄色的旗袍,披着雨衣,手里还撑着一把伞。被宿贞点名时,她握着伞柄的手指微微颤抖。
“羲和是你师父?”宿贞问。
“和你有什么关系?”王琳雨紧张到了极处,反而变得极其刚毅。
“故人之后。你要是羲和的徒弟,我就饶了你。”宿贞喘息着说,嘴角又有黑血淌出。
“我不是。”王琳雨否认。
“丁仪和我说过,羲和不可信。我折了她一条胳膊。”宿贞看着天边雾蒙蒙的云层,“看来是我折错了人。我该折了你师父的胳膊。——你们来抢什么东西?《道德天书》?京市的教训还没够么?”
王琳雨闭嘴不语。哪怕宿贞已经认出了她的身份,她也不肯承认。
“说说吧。说明白了,看在你师父的份上,我放你去投胎。”宿贞说。
“容夫人!”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闻明雅匆匆忙忙赶来,满脸真情实感,“我是人参,您还记得我吗?”
宿贞压根儿就没见过他。不过,在调查谢茂和石一飞的关系时,她隐约见过一两次闻明雅的报告。实在是谢茂和“石一飞”见面之后,进局子的次数太多,闻明雅又总是试图去捞谢茂,这消息抹不掉。
“我是特事办丁主任下属,老大今次执行特殊任务,我奉命督办支援。您可以和丁主任查明我的身份。”闻明雅拿出手机,作势要拨打电话。
“我对你的身份没兴趣。”宿贞强撑着飞到了欧洲,只是为了儿子。
“我向您解释这件事——”
“解释为什么打我侄子,打我员工下属,打容家的少爷?”宿贞依然不承认容舜是自己的儿子,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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