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担心的是，他若这样做了，以后恐怕在秦向焱面前就没有挽留的余地了吧？
“秦先生那边我会帮你说话的。”
小黑不敢吭声了，他心里想什么顾淼都能猜得到，这是最可怕的地方。
……
顾淼回到房里时，秦向焱还在认真对着台词，甚至在必要的时候，他们还会有一些肢体接触。
顾淼早已见惯不惯，她半低着头，小声走了进去，祈祷秦向焱不要发现她。
“你去哪里了？”
他眼睛尖得很，她刚一走进去就被他发现了。
“下楼看看雪。”
顾淼这个理由很牵强，连她自己都觉得难以信服。
“姐姐是不是无聊了？不好意思啊，我们光顾着对台词了。要不我先回去吧？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熙雅抱歉地起身，顾淼连忙摇头，“别啊，我就是想下楼透透气，你们继续。”
“今天累了，熙雅先回去吧，晚上直接排戏。”
秦向焱退到一旁，喝着顾淼早上冲的冷咖啡，满眼狐疑地望着顾淼。
熙雅欠了欠身，拿起随身带的行李，退到门口处时又回头看了一眼，“抱歉啊姐姐，打扰你们休息了。”
顾淼静静笑着，熙雅这么客气，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过来。”
熙雅走后，秦向焱朝顾淼张开双手。他总是这么，时而宠溺，时而又躲进自己的小世界中。
“有件事我必须向你坦白。”
顾淼深知这件事瞒不住了。与其让秦向焱自己看到网上的不实言论，还不如她自己先坦白了好，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说吧。从昨晚就觉得你怪怪的。”
秦向焱在说话间已经把顾淼搂入怀中了。这么冷的天，两个人贴在一起的确温暖踏实。顾淼靠在他肩上，努力措辞，但还是不知从何开口。
“是一件让你难以接受的事，但请你放心，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我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看着我的眼睛。”
秦向焱把顾淼的脸别过来，他在她眼中看到了忧虑，看到了恐惧。
“以前的你多好，每天开开心心的，无所畏惧。”
“可我现在有你呀。”
“我真的那么好，值得你这么做？”
“你看看你，只要我一不开心，你就认为是你的原因。不要总是否定自己，好吗？和你在一起，快乐总比其他感觉要多得多。”
顾淼将自己微凉的脸颊贴近他的下巴，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和他在一起，再难她都愿意。
“说吧，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忧虑？”
秦向焱微微叹着气，他的直觉很灵敏，一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你先答应我不要生气，也不要冲动。”
“你再不说我可能真要生气了。”
“昨天晚上，那个副导演到房间来了。”顾淼停了下来，因为秦向焱的表情已经开始在发怒了。
“放心，我没事，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的，怕你多心。可他居然颠倒黑白，在网上说我为了上位主动投怀送抱……”
顾淼的声音慢慢沉楼下去，秦向焱已经站起来了。“我去找他。”
“别去！他不会承认的，还有可能反咬一口。”
“可我不能看你就这么白白被欺负了！”
秦向焱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他的眼神里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悲哀。
他终究不能原谅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爱的人，还谈什么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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