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岐江堤坝与沧源江堤坝都没有修缮过一次。
这次的震江决堤,虽说百姓们表面没说什么,但心里对冯刺史也是极为怨恨的,私下里都说,若不是他昧了修缮堤坝的银两,震江也不至于决堤。现在出了事,他又置数万百姓的生死于不顾,百姓们心里恨毒了他,而且我们百姓们现在最为担心的是岐江堤坝与沧源江堤坝也有三年未曾修缮了,不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个个都提心吊胆的……”
景宸听李泰说完,一张俊脸已经阴沉如水了,李泰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如此难看,不禁吞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大人,是不是小人说错了什么?”
“你说得很好。”景宸满意地点了点头,“李泰,你可识字?”
李泰笑了笑,“识字的,早年家父曾送小人上过私塾。”
“很好!”景宸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李泰,你回去之后找一些百姓写份联名状,把你们受到的迫害一一写清楚,然后交到县令吴大人那里,就说是安王让你们告状的,吴县令会知道怎么做的。”
“您……您是安王殿下?!”李泰瞪大了眼睛,他是听人说安王殿下今日到了,还为没看到安王的天颜而感到惋惜呢。他还以为京都里出来的王爷,应该是养尊处优的,就算心中看重灾情,也不会到怀州的当天就出来忙活,不曾想面前这人就是安王。
李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惶恐道:“小人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岁。”
“起来吧。”景宸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这里暂时没事了,你回去吧。”
“是,小人这就回去找人写联名状。”
待李泰离开后,景宸看着坍塌成一片废墟的堤坝出了神,珹忆看出了他心情不好,忍不住上前安慰般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景宸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忍不住长叹一声,“阿忆,你看这里,本来是富饶太平之地,可是因为冯知儒的贪念,导致震江决堤,数万百姓被迫离开自己的家园,万顷良田毁与洪水,我真恨不得活剐了他!”
“善恶到头终有报,阿宸,等李泰众人写了联名状,你便可以堂审冯知儒,只要他认了罪,你再将供状上报给皇上,那时便是他的死期了。”
景宸摇了摇头,沉声道:“不行,现在还不是要他命的时候。阿忆,”景宸侧目看向他,轻声问道:“你想一想,朝廷每年拨下来用于修缮堤坝的银两多达几百万两,冯知儒又加收了那么多的人头税,这三年下来他贪了多大一笔银两,你说,他一个刺史贪这么多钱做什么?”
橙子愣了一下,惊讶地说道:“阿宸的意思是冯知儒还有同谋?”
景宸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道:“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顿了一下,他又道:“看来我有必要让影卫查一查这个冯知儒了,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不然就麻烦了!”
珹忆不解地看着他,“什么?”
“没什么。”景宸微微勾了下唇,抬手搂住了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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