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23 章_偏宠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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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奕垂眼轻笑,“事到如今,你还是这么嘴硬。”

  他抬腕扔了手里的剑,一步步踱进去,在御阶下随意寻了个椅子坐了。两指曲起弹掉膝头的水滴,漫不经心道:“当年母妃惨死琼玉馆,我发过誓,所有害过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包括你。”

  老皇帝抿着唇,嘴角挂着几分不屑,“所以呢,你就勾结南夷侵犯国疆,弑君弑父,残害兄弟,诛杀忠良?”

  夏奕笑了声,“谁是忠良?阉人郑敏?还是你那些在阉狗面前卑躬屈膝的阁臣?抑或是你身边这位,乳臭未干,拿国政当儿戏的小子?”

  他指尖指到夏颉身上,夏颉就跟着抖了抖,攥住老皇帝衣摆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老皇帝比他平静,如今局势如何,他不是不清楚。郑敏弄权,把持朝纲,能臣备受排挤。税赋沉重,民不聊生;贪腐横行,国库虚空;重文轻武,武备匮乏;朝中无人可用,边疆频频受犯。他醉心问道,不外乎就是想逃避罢了。逃避他作为一个皇帝的失职,逃避自己养虎为患铸下的大错。

  可不论怎样,都轮不到眼前这个他从来没有当成儿子一般相待过的人来质问他。

  他嘴唇轻轻抖了抖,“阉人也罢,孩子也罢,江山,总不能落到你手里,你这个外族孽子,生来就注定不会与朕同心。你要动手就动手,成王败寇,朕认便是。”

  夏颉听他如此说,吓得脸色更是苍白,小声地哀求:“父皇、父皇您别这样,您说两句软话,您别这样待皇兄。”

  他知道劝父亲不成,忙又膝行上前哀求夏奕,“皇兄,父皇老了,他这些年求神问道,早就不理政事,您的能耐他不知道,是他错怪您了,咱们是血亲兄弟,您身上也流着咱们夏家的血啊。”

  这话说得不错,他母亲是外族人不假,可他身上也流着一半夏家的血,都说孩子是父亲骨血凝成的,他的父亲怎么就一定要将他看成外族人呢?

  这个问题困扰过年少时的夏奕很久,他不懂,为什么父亲不喜欢自己,不愿意看到自己,他从欺辱他的兄弟和那些老资历的太监宫女口中听到过一些端倪,他们骂他母妃,也骂他,说他们是父亲的耻辱。他每次受了欺负,就躲到冷宫的那口枯井里独自舔舐着伤痛。

  十四岁他就之藩,被打发离开京城去了那远在天边的淮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为此痛苦、挣扎、纠结过很久。

  可是现在这个长大的夏奕,已经一点也不在乎了。

  他只是轻轻噙着笑,听老人说尽伤人的话,然后道:“你怎么能死呢?你得活着,活着瞧我把你引以为傲的一切夺走,活着看我怎么当个比你好十倍百倍的帝王。”

  他顿了顿,目光移向跪地哭泣的夏颉:“你记着,这江山我要了,什么时候我想坐这位子,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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