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隐伏在床上,脸埋进手臂,肩膀微微颤抖,尽管没有发出声音,傅聿阁看出来他在无声抽泣。
他在哭,傅聿阁的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为什么又在哭?
如果有人欺负了你,我可以豁出性命为你出头,但是,你总为了个毫无关系的女人哭,我要怎样才能帮到你?傅聿阁理解不了商隐的感情,只觉得这种动不动为女人掉眼泪的举动,简直不像个男人。
“哥,你别哭了。”
傅聿阁走到床边坐下,轻抚商隐的肩膀,商隐抽搭一声,瓮声瓮气地说:“我没哭。”
“别想骗我。”傅聿阁毫不留情地戳穿他,而后竟鬼使神差地,要把他的脸扳过来看看,商隐翻身往床里头一滚,背对着傅聿阁躺下了。
“你别闹我了,烦着呢。”
傅聿阁讨个没趣,坐在床边晃着腿,没话找话:“哥,你说那个穆怀霜是什么来头?”
“不是说了吗,督军的千金。”商隐不耐烦。
“我看她不像,你记不记得,她说她家里人都死光啦?”
这么一说,商隐也觉出不对劲:“是啊……”
“我跟她说了几句话,感觉她这人或许不坏。”
“像她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你还说她不坏?”
傅聿阁不以为然:“什么妇道公道,都是用来吓唬女人的鬼话。”
傅聿阁不仅不烦穆怀霜,甚至在某些时刻,对她还有一种恍然的熟悉感。这种来源不明的朦胧好感在心里萦绕,直到某一天,他听见穆怀霜跟商潜吵架,他瞬间意识过来,穆怀霜的一举一动,简直像极了他那个我行我素又泼辣无双的娘。
商隐叫了洋车,拉着他和杜婧宜往金鱼胡同去傅聿阁赖唧唧地也想跟去,遭到商隐无情的拒绝。
目送俩人出了门,傅聿阁站在门口发愣。商隐见色忘义,绝情地撇下他,他的心空落落无处安放,倚着门唉声叹气。
穆怀霜吩咐佣人端来瓜子,沏了茶,一下午什么也不干,恣意地晒太阳和看戏。
她眼光毒辣,对商隐和傅聿阁各自那点心思,早已洞若观火。此刻眼见傅聿阁失魂落魄,她笑吟吟地招呼:“别看了,他走远了,过来聊会天啊。”
傅聿阁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抓过一把瓜子便嗑,呸呸呸地啐了一地。
“哟,这么大气性?你叫什么名字?”
“傅聿阁。”
“多大了?”
“十三。”
“你猜猜我多大?”
傅聿阁张口就来:“三十出头吧。”
“小王八蛋,姑奶奶我二八年华一枝花,有你说的那么老?”
傅聿阁一脸无辜:“我姑奶奶们个个四十开外,你还算年轻的呢。”
“生瓜蛋子,嘴还挺厉害。”
“彼此彼此吧,大姐。”
俩人一见如故,就着瓜子茶水唠起来。无意中得知穆怀霜在土匪窝里长大,傅聿阁按捺不住好奇:“你父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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