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赫然看到一行标题:直隶督军天津遇刺,伤重不治昨日身亡。
报纸的日期是三天前。
“你给老头子发电报,现在就去!”
“旅座,我确认过了,是真的。”
“罗景沅呢!他干什么吃的,让他马上来见我!”
你这就是痴人说梦了,罗景沅现在人间蒸发,如何能来见你。林副官心里这么想,嘴上并不接话。
薛靖淮的天塌了,他的部队突然变成了无头苍蝇。他名义上最终归陆军部节制,可是薛宗耀一死,无论谁来接任直隶的督军,他都不能心甘情愿地俯首听命。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薛靖淮一脸茫然,问林副官。
“罗景沅在电报里回复说,军座的遗命是让你稳定军心,固守热河,不得擅离职守。具体筹划,是否还得跟荀参谋长商议一下?”
林副官口中的荀参谋长,便是薛靖淮的军师荀去非,比薛靖淮年长几岁,是他在日本士官学校的学长。近年来薛靖淮的军队战事荒芜,参谋长无谋可参,因此并不常年随军走动,逐渐成了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
“固守热河,老爷子这是要防备谁呢?”薛靖淮寻思不出来,他的直觉告诉他,薛宗耀的目标不是谢至柔,否则何必跟谢至柔大眼瞪小眼,却至今毫无动作。
林颂白颇有点当参谋的潜质,在他看来,当前局势再清楚不过,而薛靖淮的疑惑,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我认为,军座想让你防备的,的确不是谢至柔,而是日本人。”
薛靖淮皱起眉头:“日本人?”
林副官娓娓道来:“目前巴黎和谈进行得如此艰难,日本人霸占着青岛和胶济铁路不松手,在北方又控制着南满,试想和谈一旦破裂,两国很可能就要兵戎相见。依我看,军座调你来,应该是出于这个考虑。”
薛靖淮知道林副官说得有理,但他不愿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他的军火,军饷,还有那位漂亮的横山雾屿先生,都是日本造的,他一向视日本为亲善友邦,绝不愿与朋友交恶。可是,顶着父帅遗命和家国大义,这点私人情谊又值几块大洋?
薛靖淮烦乱地说:“这事还需从长计议,你赶紧把荀参谋给我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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