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情义二字,便要坏事。你这次去上海,能自己开辟一片天地固然是好,若是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千万记得还有师父。”
邢玉春絮絮叨叨,语重心长,仿佛要把下半辈子想说的话,今日一并交待完。
“如果在上海呆不下去,你就去我的老家,地方你知道的。我在那里置了宅子和地,不论到了什么时候,总归可以作为咱爷俩的退路。好了,就说这些吧,再说下去小薛督军等急了。这个你拿着,穷家富路,出门在外不能没有钱财傍身。”
“师父,我不能收。”
邢玉春板起脸:“你此去上海,担负着把京戏发扬光大的责任,不收便是不认我这个师父,也不认祖师爷了!把东西收下,回去吧。”
叶青阑临走前,在外间向邢玉春磕了两个头。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他起身含泪道:“师父保重,我走了。”
薛靖淮也憨头憨脑地附和了一句:“师父,我们走了。”
出门,夜已深,院中又覆了新雪,踩上去嘎吱嘎吱作响。
寒风一起,凉意便从四面袭来。薛靖淮解下紫貂大氅为叶青阑披上,拥他走出院门,拉开车门将他让进了汽车。
“你总爱穿这些毛茸茸的东西。”叶青阑说。
“暖和嘛,哎,盒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大黄鱼。”
“见者有份!”
“可以,把我的卖身契还我。”
“卖身契?叶老板的卖身契?”薛靖淮往叶青阑身边挤了挤,冻得缩着脖子搓手,说,“我要真有那东西,给座金山也不换!”
请收藏:https://m.njttc.net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