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问:“什么事?”
“江团长前线的捷报。”
“进来说!”
木门嘎吱一声推开,林副官闪身进屋,见薛靖淮端坐在床沿上,欲盖弥彰地抹着眼睛。红红的眼睛让他身上的威严气场荡然无存,但他仍竭力在部下面前保持着督军的派头:“江欲行什么情况?”
“报告军座,刚才收到江团长从大同发来的电报,谢至柔大败,已经带着残部撤入察哈尔了。”
薛靖淮暂时忘却了伤心事,自言自语道:“江欲行不是差点被谢至柔活捉了吗。这才不到俩月,他就起死回生啦?”
“要不说这江团长神了呢。”林副官真心实意地赞叹着,“听说他带着几十个人跑到陕西,也不知给岳镇守使灌了什么迷魂汤,竟同意发兵帮他。江团长联系上回家奔丧的严焕章后,孤军回山西收拾残部,让谢至柔碰到。好家伙,谢至柔亲自率军一路追击他到杀虎口,结果岳修和江团长杀了个回马枪,打得谢至柔抱头鼠窜。前来接应的高士祯被严焕章拖住一顿痛打,打回河南老家去了。”
薛靖淮静静听完,问:“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林副官一扬手中的电文:“这上面写的嘛。”
“还说什么了?”薛靖淮认为,江欲行这么长篇大论的汇报,一定还有后话。
“江团长向您请命,要求增派兵力,打到谢至柔的老巢去。”
“不行。”薛靖淮一口回绝,“我们的目标是拿下山西。谢至柔在察哈尔根深蒂固,没这么容易拔了他,现在还不到时候。”他沉吟片刻,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跟谢至柔有仇?”
林副官脸上现出一种诡秘的神色,道:“卑职也是道听途说。谢至柔在杀虎口就应该被江团长打死,但他手里捏了张王牌,所以那子弹长了眼睛似的,不敢往他身上招呼,这才让他走脱了。”
薛靖淮竖起耳朵:“什么王牌?”
“听说大年三十谢至柔突袭江团军营,抓住了江团长手下的一个军医。军座您知道的,谢至柔这人生性狠辣,不收俘虏,被活捉的江团士兵全被他杀了,可单单留了这个军医一命。”
“叫什么?”
“好像叫言……言什么来着,对了,言璧城。”
薛靖淮疑虑重重,“他有什么特殊?”
“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反正大概是只要谢至柔捏着他的小命,江团长就投鼠忌器吧。”
“老头子知道吗?”
“也是刚刚才知道。”
“老头子怎么说?”薛靖淮知道,江欲行名义上是向他请示,实际上看的是他爹的脸色,毕竟是他爹一手提拔起来的。
“老帅跟楚督军搓麻将呢,听完什么也没说,就让卑职走了。”
薛靖淮一股无名火冲上脑门,嗓门不自觉地就高了:“他知不知道叶老板走了?还能若无其事地打牌,他长没长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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