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难得又一次打架,还是对方先惹事,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便用出了七八分力气,直到鞭子打掉了程雨柔的软剑,才收回手。
程雨柔也是个向来骄纵惯的,大庭广众之下打架还被人缴了武器,面上过不去,拔出身旁护卫的佩剑又欺身上来。
长宁觉得皇爷爷御赐的九节鞭杀伤力不够,索性卷起地上的软剑,改用对方的兵器进攻。
她本就更擅长使剑,这次程雨柔在她手下支撑不了十招又败了。
程雨柔喘着气,斜眼看着架在脖颈上的软剑,心中气恼,又不敢妄动。
色厉内荏地骂道:“你有本事就动手!”
长宁还没说什么呢,另一边楼梯上,拓跋临脚步匆匆走来。
“慢着!”
瞧见是拓跋临来了,程雨柔喜极而泣,“殿下……”
她声音软了下来,双颊酡红,和方才倨傲凶狠的态度截然不同。
拓跋临揉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放心,不会有事的。”
不知为何,看着面前柔情蜜意的两人,长宁忽然想到了前世的自己。
那时她也被拓跋临俊美温润的外表欺骗,误以为他是真心喜欢自己,便掏心掏肺地对他好,无条件地信任他,以至于最后惨淡收场。
如今想想,这一世程雨柔的处境和当初的自己何其相似。
——都是背靠数十万大军的将门独女。
两世为人,拓跋临可真是一点也没变。
长宁唇瓣扬起讥讽的笑,“打也打了,本郡主大人大量,就不跟你这以下犯上的小女子计较。”
她将软剑扔回地上,又给茶楼老板丢了个钱袋子。
得了赔偿,茶楼老板又眉开眼笑起来,招呼小厮驱散围上来看戏的百姓。
长宁捋顺头发,“我们走。”
“等等。”
拓跋临出声拦住她,绕到长宁跟前,“这次是雨柔冲动,我代她向长宁妹妹赔不是。”
长宁瞥了他一眼,“倒也不必,本郡主有仇当场就报了,和你没关系。”
说完踩着一地的狼藉离开。
拓跋临望着她的背影,某种诡异的情愫渐渐在心底生长。
红衣、桃花眼、鸾鸟佩、会武……
他再找不到比长宁更像的了。
程雨柔在拓跋临面前哭哭啼啼了一路。
将人送回程家后,拓跋临终于觉得耳根清静了些,坐在车厢里闭眸,回忆他梦见过的每一个细节。
以前他从未把那个人联想到长宁身上,一度找寻未果,他险些就要放弃,选择了程雨柔,却不曾想峰回路转,今日茶楼之上,让他忽然醒悟过来。
他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若长宁就是那个人,梦中的一切会逐一发生,这岂不就意味着……
顺着这个荒唐的猜想深思,拓跋临开始血液翻涌,心脏狂跳,就连手背的青筋也隐隐凸起,好似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仿佛至尊之位就在眼前。
回宫路上,拓跋临难以压制心头的狂喜,拉住阿夏道:“这次你派人去查,不必管沈家其他人,就查怀明太子的那个侧妃,沈玉清。”
阿夏不明所以,“殿下无端端的,查她做什么?”
拓跋临脑中思绪飞转,觉得自己越发接近真相了,激动得指节都在发颤。
他嗓音微沉,语气却是按捺不住的兴奋,“我很可能,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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