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又起怜恤之心。他丢掉石头,一眼
瞥见那人上衣袋里有一块鼓鼓的东西。他将那东西掏出,原来是一块木牌牌。牌上用火烫出
一行字:蒙古科尔沁亲王僧格林沁帐下都司衔守备云格。萧本道一惊:此人竟是僧王手下的
一名军官!转而又想,僧王驻军山东,此人为何到江南来了,不如把它救醒,问个详细。他
把木牌收起,在那人脐下关元穴上以手掌用力一推。一会儿,那人苏醒过来,想爬起,却浑
身无力。萧本道把他扶到一棵树边,让他靠着树干坐定。那人说:“好汉本事高强,我瞎了
眼,一时见财起意,不该偷好汉的包袱。”
萧本道说:“你的功夫也不错,我看你是个人才,不计较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云。”
“一向做些什么事?”
“也没有个定准,跑跑买卖,帮人做做杂事,只要有钱赚,什么事都干。”
“哈哈哈!”萧本道大笑起来,“你莫在我面前装傻了,你看看这个。”
说着,亮出了木牌。那人大惊,下意识地摸摸衣袋,衣袋空空的。
“好汉既然已知我的身分,木牌还是还给我吧。”
“还给你不难,不过,你得将一切从实告诉我。”
“好汉要我说什么?”云格为难地问。
“我问你,你是从哪里来的?如今要到哪里去?”
“我是从江西南昌来的,如今要到安徽滁州、泗州一带去会僧王。”
“我听说僧王驻在山东济宁,你怎么去滁州、泗州一带去找他?”萧本道觉得奇怪。
“好汉不知,僧王奉太后、皇上之命,已从山东南下了。”
萧本道心想:他南下做什么?近期并未闻安徽北部有大的军事行动。又问:“你这次到
南昌做什么?”
“为僧王递一份紧急公文给江西巡抚沈葆桢。”
一提起沈葆桢,萧本道就恨意顿起。这几天在船上,萧本道天天思忖着在九江被查封的
事。若真的是搜查打劫王爷府库的强盗,为什么沿途未听到一点风声,更未见哪个来码头查
询?第一批人打发走后,又来第二批,停泊在码头上的上百条船,只有他家的这条船出了
事。这不明明是冲着他家而来的吗?沈葆桢为什么要这样和他家过不去呢?背后是不是有人
在支持、指使呢?当萧本道一听说僧格林沁有信给沈葆桢时,他马上把僧格林沁与此事联系
起来了。作为湘军的一名军官,他知道僧格林沁一贯仇视湘军。如此看来,是那个蒙古亲王
在指使沈葆桢查封他家的船了。萧本道决心趁此时机,把这桩事弄出个究竟来。
“大哥,你身为僧王帐下的守备,却来偷我的包袱,看来你是手头短缺。”萧本道解开
包袱,从中取出一个二两重的金元宝递过去,“拿去用吧!”
“这是你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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